You couldn't drink,dear.
写在文前:
现代背景,两人年龄相仿,阿喀琉斯稍大,不走神话所述关系。
心血来潮写的短篇,大概可作为一个无能绘画和做视频的人给他们的B萌应援?
推荐配合:ヨスガノソラ メインテーマ -遠い空へ-https://music.163.com/song?id=477913&userid=78617611一同食用。
祝愉
阿喀琉斯看完世界杯决赛,支持的球队赢了球,是凌晨2:55。
他盯着墨蓝的天花板看,倒不是因为兴奋睡不着,而是等一个周五总是晚归的人。平日他睡的早,也睡的熟,眼睛一闭一睁就已天明。身边躺着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,用被子捂着头只顾睡,直到十点多窗外的鸟儿鸣叫得欢时起床,梳洗过去喝自己准备的豆浆。
他倒是也询问过原因,阿塔兰忒说是工作需要便没有多问。他想着,彼此多些空间总是挺好的,可也免不了好奇和担心。所以现在,他想着,猜测着,等待着。
听到大门打开,他的心一缩,不出声,望向房门的方向,听得更加仔细。
自来水的出水声,玻璃杯碰撞盥洗池的清脆,在凌晨的夜放大。阿塔兰忒拧开房门的时候,透过窗外不夜的霓虹和路灯投射进来微弱的光,阿喀琉斯看到熟悉的深色影子。
“这家伙,一如既往睡得很熟啊。”细弱到声音,掩盖住疲惫和不知为何的轻微嘶哑。
阿喀琉斯听到衣服布料摩擦的窸窣,看到影子瘦到不能再瘦。她到自己旁边躺下的时候,他终于用试探性的语气开口。
“阿塔兰忒?”
短暂的沉默,她翻身过来,现在他们面对面,应该都看着彼此。
“你还没睡啊?”
“在等你,有个问题想要问你。”
“好吧,你问。”阿塔兰忒心里已经猜了七八分。
“为什么,每个星期天都会回来这么晚?你说是工作,什么工作?”
一口气问完,像是懊恼一般,阿喀琉斯哼了一声,把之前的疑问全部推翻。
“阿塔兰忒...你喝酒了,对吗?”
出人意料的称呼变化让阿塔兰忒明白面前的人挺认真,而且不那么笨。尽管已经很认真地处理过,试图掩盖的酒精气息还是不听话地淡淡溢出。和盘托出,这大概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是。”
“每次都这样?”
“只是今天喝了酒,大多时候我得加班。”
但是最后,她决定撒一个谎——不经练习地圆一个善意的谎。
黑暗中,阿喀琉斯来回搓着额头,把头发往上捋些。
“我记得两个月前我们去找美狄亚喝酒,你只喝半瓶啤酒就醉。”
“酒量可以练出来...”
她明白自己犯了错,叹息着静候“发落”。
“靠两三次‘练习’可做不到。还有,你大可以说自己只喝了很少的部分,总之,你的回答有太多问题,有太多问题了。”
阿喀琉斯在摇头,阿塔兰忒感受得到,她确定自己看他的眼神抱歉且内疚,确定他会劝自己不再喝酒,也确定自己会拒绝,尽管过度摄入酒精导致胃部沉重如铅,呼吸如火的感觉确实难受;尽管胃部失控地收缩,不自制地呕吐或是神经紊乱的感觉确实痛苦。
是啊,这是工作需要。
“你完全可以告诉我的,你明明可以轻易地知道我不可能责怪你...或者说,你完全可以让我去做。”
“等等...”
“没错,诸如谈情说爱的事情我是个白痴,但是至少这种事情我懂,这种粗糙的事情更应该我来做,无论如何我都比你适合太多。”
他的情绪激动起来,从被子里爬起,撑着身体这么说一通,伸手打开台灯。突然的光让阿塔兰忒睁不开眼,揉去眼睛受刺激流出的泪后,她看见阿喀琉斯侧身看着自己,便跟着也爬起来。
他看见阿塔兰忒身上墨绿色的内衣,打量着她深松黄的瞳孔,却什么也读不出来。喉咙哽咽住,莫名的压迫郁积在胸前快要喘不过气,只能低沉地呼吸缓和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阿塔兰忒低头回答,伸手捋齐垂在耳边的头发。
“嗯。”
“关灯吧,我好困。”
“明天,早餐想吃什么?”
房间重新陷入黑暗,阿喀琉斯的声音离阿塔兰忒又近了些。
“可以的话,苹果派。”
听声音,她已经把自己埋到被子里。阿喀琉斯回答着好,转过身,期盼着能让猫儿在诱人的香甜气息中早些转醒的明媚早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