Guards Or King
写在阅读前——
首先,这是一篇以SCP基金会为设定的添加自设的短篇。
参考周边文档:《The King Dies Not》
若各位读者发现本文有任何与基金会框架不符的错误(是的,我知道我们没有site-24站点,为了逻辑便假装有了)或是认为本篇不应该添加上SCP基金会的标签出现在这部分栏目,可以直接评论提出看法。
最后,祝愉。
以及提前祝各位端午快乐。
“那么,关于Dr.Altale的处决,同意的人举手。”4号将一打文件扔在桌上,七人举起了手。1号点了点头,这意味着一切都已准备妥当,只需要考虑人员调度的工作。
……
图书馆里,Altale将自己的ID卡插入电脑,像往常一样输入密码,当系统提示他无权访问时,他迟疑着又输了一遍密码,再次得到了相同的结果后,他的手在微微颤抖。抽出卡片转身时,一只站立着的金毛猎犬在他身后看着他。
“Dr.Altale,你需要帮助吗?”
Kain友善的话语吓了Altale一跳,他觉得Kain嘴里的犬牙和微微收缩的眼眶都是危险的象征——他甚至觉得Kain是来处决他的。
“不……没什么……我只是需要一份文档,但是现在看来不必了。”
快步离开时,Altale感觉Kain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,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。
回到办公室坐下时,Altale感觉心里重要的东西失去了,他无力地盯着胸前的卡片。虽然他知道,这一天迟早要来,但是他却由衷地感觉到力不从心。
他想过要把自己所有的研究报告付之一炬,但他最后还是停下了握着抽屉把手的手。他在办公室来回踱步,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,他用高得不正常的声音喊到:“进来。”
Endrole走进来了,怀里没有抱着文件。他的出现让Altale感到安心,Altale走过去,和他坐在一起。
“你今天好像很失落?”
“Endrole,我们多久没有下过棋了?”
Endrole皱了皱眉,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,又或许隐约感受到一丝不安。
“自从我成了你的助手,我们就再也没有下过棋了。”
“今天来下一局,怎么样。”
“好。”
放下心中的疑虑,Endrole看着Altale找出棋盘,把白色的主教放在他那边那边,把黑色的主教递给自己。一切似乎都和谐地并无异样,除了他把自己的近卫军往前移了两格。
Endrole拿起棋子又放下了,微微抬头瞥了Altale一眼,后者只是低着头,静静地等着。于是Endrole像他一样,把近卫军移动了两格。
随着棋局的进行,Endrole发现Altale根本心不在焉。
又一座城堡坍塌后,Altale忽然摇了摇头:“我不明白。”
“什么?”
这句突兀的话打破了令人尴尬的沉默,Endrole忽然抬起头看着他。Altale同样也看着自己,眯着眼,似乎透过自己,看到了深远的地方微小的事物。
“你觉得,我们是基金会的英雄吗?还是说我们只是一件工具,直到所有项目被解明后和它们一起待在这里生锈?”
“我...不明白。Altale,你今天很不正常。”
Altale痛苦而失望地吐出口气,他憋了好久才开口。
“先下棋吧。”
Endrole不知道如何开口,也不敢再说下去。两人沉默着下完了结局注定的一盘棋。
国王倒下的时候,Altale把它推翻在黑白格子上,盯着自己的助手蓝色的双眸,低沉地说:“Endrole,我希望你能帮我保管我抽屉里所有的研究资料。”
Endrole坐得笔直,追问着:“发生什么了吗?我能帮你吗?”
深呼吸后,Altale摇了摇头。
“不,你不能。Endrole,每个人都会死,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。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,这次轮到我了,他们一定会处决我。”
Endrole站了起来,眼神中疑惑与难以置信并具。
“他们要处决你?怎么可能?”
他说得很大声,半晌才意识到这一点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Altale往门口瞥了一眼,然后迅速地把目光转回自己的助手身上。
“要你装作没找过我是不可能的,虽然我这里没有任何监听设备,但是走廊里的摄像头肯定留下了记录。所以我要你维持日常的工作状态,这很重要,你必须这么做。桌上的文件是今天需要处理的,拜托了。”
Altale几乎用上了恳求的口吻,Endrole皱着眉看着他许久,走到桌前拿走了那打文件,默默地离开了。
然后他脱掉研究服里面的那件马甲。坐回办公桌前,拉开抽屉,拿出那把自己亲自用914改装过的手枪,把它揣进了口袋的暗层。
“我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,至少我不会像个嫌疑犯一样举着我空空如也的双手。”
... ...
Site-19,Dr.Clef的办公室被人敲响,懒散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玩弄着手上的Ukulele的柴郡猫博士没有抬头,只是让那人进来。
“下午好,Dr.Clef。”
Altale走进来了,这着实出乎Clef的意料。他放下手里的琴,从帽檐下方窥视一般地看着Altale走到自己面前。
“怎么,Site-24很闲吗,Dr.Altale?”
Clef特意把音调拖得很长,来表示对自己的这个同事的嘲讽。确实,两人的关系不怎么好,因此Clef不知道,为何在这样的时间,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会出现这样一个人。
“是啊,很闲,马上我就可以永远地闲下去。”
“哦~,你的意思是...”
“我的意思是,他们将会处决我,”Altale停顿了一下“就像对待Dr.Kondraki一样。”
听到Kondraki的名字,Clef脸上始终挂着的柴郡猫的笑容凝固了,咧开的嘴角幅度没那么大了。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上似乎笑意全无。然后他又熟练地挂上笑容。
“为什么,因为你没有影子吗?”
Altale回头看了看身后空落落的地板,轻松地笑了。
“这说不定是个好理由。可能是因为我和738的超出一般认知的联系让他们感到不安?可能他们怕我用914搞出难缠的玩意儿?可能他们觉得我是个危险的不稳定化合物?总之他们的理由绝对充分——至少在他们看来。”
“所以你来找我想让我给你提供个庇护所?”
“不,我需要个动机,给他们个合理的理由。”
Altale掏出手枪的瞬间,Clef本能地去抓猎枪,可是它太远了,时间不够。
枪响了,子弹打在Clef身上,他倒下了,没有大面积出血,甚至没有痛感。
“特种震撼弹,接下来一个小时里你的呼吸会相对微弱些,而且陷入深度睡眠。”
Clef感觉眼皮沉重,听力却变得异常清晰起来。他将Altale的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抱歉,Clef。我会好好对待site-19的。”
“只要..你别放出什么...要命的东西....”
Clef说完这句话时,震撼弹的效力刚好完全发挥。
Altale没有再看Clef一眼,走出办公室时,他遇上了一个研究员,那人先是和他问好,但是看到他衣服上的血迹和手枪时,惊恐地洒了一地文件。他想要逃走,但是Altale已经将他击倒在地。
接着他退出手枪弹夹,把它甩在墙壁上,引发了猛烈的爆炸。
然后他不停地奔跑,漫无目的地穿行在site-19的长廊中。转过一个拐角,他遇到了三名武装人员。看到Altale的瞬间,他们举枪射击,子弹射进了他的身体,血液染红了白色的研究服,但是Altale毫不在意,疼痛驱使下他的速度变得更快。最后他突破了这个小队,打开了126的隔离间,捂着耳朵往另一个方向跑去。
-机构出现安全违反
-开火-
-开火-
-武装小队12被突破-
-隔离间87816被打开-
-建议启动撤离程序44-S9-
... ...
与此同时,一只机动特遣队进入了site-19,,他们此次的任务很简单。
当他们找到Dr.Altale时。后者停了下来,漠然的看着这个十人组成的小队将手中的枪对准了自己。
接着,Altale往他们那边走去,手枪垂在一边。其中一个队员向他喊话。
“Altale博士,放下手中的武器。停止你的一切行动。”
Altale还在往前走,那个人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。
“Altale博士,马上放下手中的武器。停止你的一切行动。”
然后那人开了一枪,子弹从Altale旁边掠过。
他没有停下脚步。
特遣队的耳机中传出的指令简单而清晰。
枪响了,Altale倒在了血泊中。那些记忆,报告,计划,脑中留存的自己记得的每一个人的脸庞和声音都从他脑中抽出弃去。最后,他想到了Endrole,自己最忠实,最在意的人,想到了最后那盘棋和那个倒下的白色国王。
当然,他并不是国王,而是那个为了整局棋不得不牺牲的近卫军,不是吗?
当Clef清醒过来时,特遣机动队向他询问状况。
“他攻击了我,向我开枪。至于原因,我想Dr.Glass提到过他存在着极度危险的潜在人格分裂。”
... ...
收到Dr.Altale的死亡通知时,Dr.Endrole表现的十分镇定。他回到房间,将门反锁,细细翻阅着Altale留下的研究报告,还找到了一封信。并不急着拆开信封,他抬起头喃喃自语地说:“在最后的时候,我应该亲切地叫他一声Kind的吧......”